这确实是她会做的事。
下完三局,身上的针也都取了下来,老爷子上了年纪,熬了半夜,精神有些不济。
箫迟送他上楼照顾他睡下,关了门隔着天井望向乔暮的房门,嘴角扬了扬,放轻脚步下楼。
凌晨五点,天空还一片漆黑。
乔暮惊醒过来,洗漱干净下楼。箫迟在小门后边,手里夹着一支烟,懒散的倚着墙,估计是听到她的脚步声,收了手机,含着笑望过来。
灯光打在他脸上,眼窝有些发青,黑黢黢的双眼像一汪深潭,神秘又危险。
“感觉好点没?”乔暮心跳乱了下,保持着平稳的步幅,走下楼梯。
箫迟不说话,等着她到了跟前,手臂一伸便将她带过来,低头堵住她的嘴。从厂棚上摔下去的时候,他真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幸好底下都是包装箱。
可惜腰伤犯了,站着都觉得累。
许久,他放开她,粗糙的拇指指腹滑过她的脸颊,整只手梳进她的柔软的发丝里,深深吻上她的额头,“这次先放过你,刚出了件命案,三儿到附近了。”
乔暮抿了下唇,轻轻点头:“注意安全。”
“只是去看个现场,分析案情,不会有危险。”箫迟愉悦笑出声,抱了抱她,开门出去。
乔暮跟过去,三儿隔着车窗挥了挥手,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箫迟上了车,三儿把车窗升起来,掉头离开。
乔暮站了一会,关门去治疗室。棋盘摆在病床上,输赢的棋面还留着没动,不知道爷爷跟他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