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古怪的直觉,箫迟就在那辆车上。
念头刚起, 福特的车灯闪了下,一名陌生的男人,拎着一只袋子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没开走。
乔暮扭头,继续听秦斌父母跟爷爷说话。
身后,福特车的车窗降下,露出一道小小的缝隙。
箫迟的脸掩在贴了膜的车窗后,紧咬着后牙槽,目光阴鸷。
“这是见家长的节奏吧?嫂子今天真漂亮。”三儿从石头手里把盒饭接过来,笑嘻嘻瞟他一眼,故意打趣。“我第一次见她穿裙子。”
箫迟抽了口烟,力道很重的将烟头捻灭到烟灰缸里,眉峰压低,脸上的肌肉绷紧,拿了瓶水拧开盖子,仰头往嘴里灌。
三儿见他不吭声,老实吃饭。
石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箫迟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把盒饭递过去。
箫迟接过来,放到身旁的报纸上,没动。
过了一阵,秦斌从冰花店里出来,手里捧着一只装有冰花的一次性的碗,小心翼翼穿过街道,朝乔暮走去。
三儿盯着他看,眸光微闪,假装安慰的语气,“嫂子跟这位秦总很配,对方不仅是年轻多金的富二代,对她好像也很好。你也别难过,你得想啊,她真跟了你,将来生孩子你可能不在家,老爷子有个头疼脑热,你也不在家,一切大小事你都有可能不在家,这样就宽心多了。”
箫迟按了按眉心,拿起盒饭打开,拆了筷子闷头开吃。“吃你的饭!”
三儿闭嘴,心里却暗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