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迟把落在地上的烟头踩灭,弯腰捡起丢进门前的垃圾桶,进客厅拿了自己的帽衫,磨着后牙槽大步出去。
乔暮听着大门关上落锁的声音传来,抿着唇回房拿了衣服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冲下来,从肩头滑过,搓了药酒的胳膊散出些许酒味,微微有些刺鼻。
三年前你怎么说的……
夜色渐浓,黑色的福特穿过居安巷,往老城区深处开去。
箫迟歪在副驾座上,架着腿,出神的目视前方,手里的烟积了好长一段烟灰。
关公侧眸瞄他,故意发出一声干咳。“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小心回头挨训。”
“不行。”箫迟惊醒过来,手背被落下的烟灰烫得下意识一抖,落了一裤子灰。
关公见状失笑。“想什么呢。”
“想案子。”箫迟抽了口烟,把烟头捻灭,弾掉裤子上的烟灰,扭头望向窗外。
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灌进来,鼻尖依稀闻到一丝裹着中药味的淡雅清香。乔暮栽过来,扑了个满怀,他抱着她忽然就有点刹不住了。
舌尖卷起,轻轻扫了下牙尖,又摸出支烟叼嘴里点着。
“卢展鹏那条线一直没有进展,梁副要求暂时放一放,你接着好好养伤。”关公把车停下,俯身趴在方向盘上,抬头望着前边的红灯。“陈二的案子已经在收网,我们不会给你丢脸,你这一去,回头王局知道,小心他把银翘塞过来。”
“回头的事回头说。”箫迟吐出口烟,神色凝重。“陈二这老油子手底下个个都是亡命徒,收网我必须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