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还有十分钟。”乔暮略略颔首,擦干净手,坐到沙发上,随手拿了本医书翻开。
箫迟趴好,脸朝着她坐的方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肆无忌惮。
十分钟后,乔暮把书放下,起身过去取下扎在他腿上的针,消毒装回针包卷好,换了别的针给他扎后溪穴。
箫迟躺着,黑黢黢的眸子从下往上瞄她,迎上那双明亮干净的眼,舌尖卷起,无意识顶了顶下颚,“手感好么。”
“很软。”乔暮避开他的视线,长长的针扎进他的肉中。
箫迟太阳穴突的跳了下,眸光隐隐发沉。移开视线,头顶又传来她的声音,冷漠刻板。“师兄,过二十分钟,给他取针。”
她的手从他手上离开,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箫迟抿了下嘴唇,目光落到李成安身上,眼底多了几分怨气。
乔暮不在,老爷子也不在,箫迟趴了一会困意上来,渐渐睡了过去。
最近风湿复发的街坊有点多,不到十点,两间治疗室的病床基本都躺满了,一院子的艾叶味道。
乔暮打开窗户透气,顺便回内院给爷爷泡了一碗茶。
把茶端出去的时候,李成安正在跟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说话,一脸媚笑,态度谦卑的脊梁都弯了,不由的皱眉。
收回视线,见爷爷站在药房门外,低头把茶送过去。“来的什么人?师兄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