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迟歪头,又看了一眼乔暮的背影,抬起手,一人给了一个爆栗,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过了9点,堵了一路的车子渐渐疏通,整个墓园烟熏火燎,鞭炮齐鸣。
乔暮跟乔辉跪在父母墓前,恭恭敬敬磕头。
乔老爷子背着手,站在高处往下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再过几年,我也该住这来了,乔辉你是老大,该你承担的责任别推乔暮身上,她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
“都哪年的老黄历了,谁规定女孩子必须嫁人。”乔辉堵他一句,拍拍乔暮的肩膀,起身拿出篮子里的纸钱点着。“药堂我不接,我爸当初不也不接么。”
“混账!”乔老爷子倏地动怒,回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他就是不听我的话,才带着你们妈早早睡在这里,你难道也要跟他一样,想气死我么!”
乔暮吐出口气,拉住脾气上来的乔辉,轻轻摇头。
这事吵了好些年,到现在都没吵出个结果,今天是来祭拜的不是来这吵架斗嘴。
中午从山上下来,谁都不说话,回去的路上也是如此。
药堂今天歇业,祖孙三个从通往内院的小门进了家,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乔暮把东西放进杂物房,默默跟乔辉交换了个眼神,去厨房准备午饭。
“两年,两年后乔暮治不好她的脸,你给我滚回来接管药堂。”老爷子忽然开口,火药味十足的语气。“别说我不讲理,这是乔家的规矩,她也没这个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