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华裔不多,所以平时吃的都是随大流,并未单独做过中餐解馋。
“是我的错。”孟长风脸色讪讪。“看到这家餐厅的口碑非常不错,想着我们两年不见,怎么也得吃点好的。”
“没关系。”乔暮抬起头,双眼几不可见的弯了弯,把盘子里的牛排当做刚才那个流氓,发狠切开。
沉默吃完,孟长风要赶着回去收拾,准备晚上自驾回老家祭祖,乔暮将他送走,无精打采的拿了车回去。
到了门外,正好碰到许青珊从外边回来,下意识叫住她。
“刚想给你打电话,陪我去见个人。”许青珊收起手机,顶着一张描摹精致的脸,蔫头蔫脑的小跑过来。“对方出价很高,我担心有诈。”
“许爷爷怎么说,真放心让你去?”乔暮倾身打开副驾座的车门。“他就不担心你被人乱刀砍死。”
“乌鸦嘴。”许青珊白她一眼,坐进车里,低头打开包从里把烟拿出来,抽出一支含到嘴里点着。
乔暮把车窗降下,倒车开出去。“要去哪。”
许青珊报上地址,有气无力地歪在椅子里,唠叨酒吧的赔偿还得打官司,幸好是清吧性质而且正规经营,不然关了门再开张一番打点跑手续,又得费上好大的功夫。
乔暮安静的听着,不置可否。她的话,她从来都只信一半,剩下的一半反向思考,如此才能保平安。
酒吧不光她一个老板,并且法人也不是她,出了问题她顶多被牵连,以她的精明断然不可能让自己陷进去。
许青珊唠唠叨叨说了一通,捻灭烟头,随手拿了瓶水拧开,仰头喝了一口,又道:“你说我是不是流年不利,也不是本命年,怎么就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