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话里头,自带了点酸味?
童臻把门开了一半,叹了声气,“他早上起来牙不刷脸不洗的,一直吵着要我把你对门的那件客房整理出来给他睡,人家不愿意睡沙发啊,他说没有好的住宿条件他就回疗养院去。”
李昂眉峰上挑,“他确实这么说?”
“我确实是这么说的。”
自带窃听本事的许印恒,冷不丁地出现在李昂身后,承认自己确实说过要回疗养院。
“你……就住这里?这是你的……房间?”
许印恒不可思议地一眼扫过了童臻的房内全景,又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童臻,再扭头看了李昂——鄙视。
“去把被子收回来。”
李昂语气中带着一丝高处不胜寒的冷,几乎是对童臻下了一道命令。
许印恒不同意,“不准收,太阳下山了再收回来。但是不是给我用的,是给你用的,从今以后你睡他对面那间,我睡这儿。男人啊,没有自己睡大房间让女人睡蜗居的道理。”
这一次的鄙视名正言顺,他用鼻孔嘲笑了李昂——真是算不上男人呢。
李昂叉着手在胸前,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刚才的命令:“收——回——来。”
许印恒也不示弱:“不许收。”
“收回来。”
“不许收。”
“你们闭嘴!烦死了,都让开!”
童臻从他们两个人之间冲出去,挎上小包摔门而出。
“砰——”
震得许印恒一抖,“她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
李昂叉着的手懒得放下,抬脚就要回房间把许印恒隔离在外,却被他反手抓住,“她走了,你就不能走了,陪我出去一趟。”
李昂狐疑地一皱眉,“你一个才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人,还想去哪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