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他之后就改姓“怂”的童女士下车后,把凌乱都抛在了风中,抱着上刑场的心态和他一起跨步上了洋房的楼梯。
“你居然还换上了新眼镜?看来这个印恒对你是相当的重要。”
童臻在到达护士站之前动了动嘴皮。
李昂取下眼镜擦了镜片,得意地搂过童臻,“看来你也很关注我,我对你是不是也很重要?”
童臻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哪根神经拐错了弯,进楼前还是不苟言笑的博士,进楼后就成了占人便宜的地痞,因为他搂着童臻的手掌一会儿用力一会儿松开,很有一番调戏的意思。
她正要挣脱,门牌标注“护士站”的那个房间就有了动静,“你们是谁?”
这一次的护士比上次的年轻一些,声音也温柔许多,所以即便是在晚上,也不如上次那样瘆人。
“哦,不好意思,我们预约了来见病人,系统里有我的名字。”
李昂扶正的眼镜,和颜悦色地对年轻护士解释。
护士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不可能,今天没有人预约探访,你一定记错了时间。”
李昂略带轻浮地笑了笑,“那你可以再查一查系统,也许现在就有了呢。”
护士显然很吃他的美男计,将信将疑地摇了摇鼠标,登录医院内部系统,在预约来访界面上赫然看见一个人的名字,后头紧跟的预约时间写着:00:00。
“呃……你叫什么名字?”
护士年轻,对大年初一零点来访的神经病没有抵御策略,只得照例处理这次标新立异的探视。
“卢崇希。”
护士表明名字正确,问他要了身份证,记录在来访登记簿上后,很好地履行了本职工作,在前头带路。
“你改名字了?”
依旧被搂着的童臻还在琢磨卢崇希是谁。
李昂的视线在周围的摄像头上远近切换,顺便回答她:“并没有。”
“那卢崇希是谁?你还有他的身份证?”
“卢崇希是一只三围数字相同上下一样宽的水桶,简称一筒。至于身份证么……呵呵。”
他嘲讽似地摇摇头,童臻一下就明白了,一张身份卡算个屁,要是法律允许,他能把公安系统里的信息也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