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睡吧。”
李昂凑近童臻的脸,在距离3cm的地方停下,仔细观察了她的状态。面色红润,体温正常,嗅起来一身的酒气,是小麦发酵后的腥味。
“既然没发烧,就不是说胡话,是梦话吧。”
爱说梦话的女人翻了个身子,弄乱了他刚才犯强迫症时创作出来的杰作,一头压在了他撑床的手上,顺便抱住了他的小臂。
婴儿睡姿又来了,童臻的腿部慢慢蜷曲起来,紧贴着李昂的大腿。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是那种很有规律的节奏,但为什么偏偏能把别人的节奏给打乱呢?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嬉笑,紧跟着传上楼的是男人们的高谈阔论,从声音分辨来看,大多是45岁以上的中年人。
这应该就是服务员说的后半场打算通宵达旦搞年会的那群人,能包下龙船还能睡上龙床的,
不是上市集团也是家里有矿,花钱不管值不值,只看贵不贵,暴发户的世界,其实白骨精懂的。
“怎么这么吵啊……”
他手上枕着的那个头忽然动了,让他回缩得猝不及防。
童臻被他大幅度的动作彻底弄醒,挠着头皮睡眼惺忪地不在状态。
蓦地她摸到了身下的绸缎床单,丝滑的触感唤醒了她的神经,让她明白过来,自己坐着的正
是一早来视察环境时想要睡的软床。
“这是……”
“龙床,每晚12888元,你醉一次酒就睡掉了一个月的工资,真是能干。”
李昂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帅酷又能掩饰心虚的坐姿,冷冷的告诉童臻他又要扣人家工资的决定。
“什么12888,我还一路发发发呢!又不是我要睡到这张床上来的,你凭什么要我出一个月的工资啊?!”
童臻下床的时候找不到鞋,士气立马弱了下来,她打着赤脚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终于在大衣橱里的雨伞下找到了一只,又在大衣橱的保险柜上找到了另一只。
一只在上一只在下,她的一双鞋躺尸也躺的很诡异啊。
“你看,我要是说是我带你进来的都怕你不信,睡大衣橱这种习惯一般人可没有,连你的鞋都在为我提供证据,如果你实在不信,我们再去调二层的监控,看看是不是你自己睡到这张床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