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猫,童臻愿意做那只猫。
“我让你一起来是怕他和我交谈的时候抛出的问题难度太高,你必须在旁边我才能思考。我不回答你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把他关在这里面的,谁给他付的疗养费,你看到了那里头的环境吗?以他的经济实力根本支付不起。不要一上来就跟□□一样十连发,善于思考是进步,说明我183的智商在你脑子里没白费,但是提问前请先深入思考,有助于你在别人心中加点印象分。”
李昂在拐角的地方猛打了一把方向盘,童臻被惯性横向一甩,立刻老实得跟只小猫一样:“明白了,老板。”
车行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在一处浅滩上停下,下车后把门重重地关上,踏着碎石和粗砂混合地路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溪边。
童臻一肚子疑惑也不好在发声,只得老实跟着他一路走到河边,默默地听潺潺溪水流动。
“你听过河水吃人的事件吗?”
李昂站在溪边做了十分钟的流水观察员,突然问童臻。
童臻被问懵了,脑子里过的都是各种溺水而亡的案子,支支吾吾老半天后答他:“河水吃人不就是……在河里淹死的各种不幸的例子吗?”
李昂侧头看她,极其认真的说道:“我是说,吃人,吃脑髓,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爱她的人眼前消失,仅仅用一个礼拜的时间。”
他越是认真,童臻越觉得自己在听恐怖故事,挥臂轻骂了句“神经病”,扭头就往回走。
不论是溪水还是河水,都是危险的,要爱护生命,远离精神病患者。
李昂也往回走了,他上车前检查了一下鞋底,确认干净后才踏上车里的真皮垫子。
“许印恒的小女友,在他去美国参加‘幽灵’守望王者竞赛的时候下河游泳,结果一个礼拜后就死了,死因十分罕见,是阿米巴性脑膜炎。”
“什么炎?”
“脑膜炎?”
“脑膜什么?”
李昂用力按下了方向盘的喇叭,就算坐在车里也能听见外头呜鸣的声响。
“别跟我来‘马冬梅’那一套,以你的智商一定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你要是想知道许印恒的事情,就老老实实坐着听,别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