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不让拿份子钱,不过余葵还是买了份等价的新婚礼物。

进门后,她直接被向阳拉到了老同学那桌,特别大的圆桌子,宋定初还没到,其他在北京的人倒是聚齐了。

徐方正所言非虚,他果真把婚宴当同学聚会办了。

向阳顺手给她拆着碗筷,“叔叔上回寄来的樱桃真好吃,我们科室主任特别喜欢。”

“我爸也给你寄了?”

“我不就是他半个儿子嘛,给你寄一份儿,当然也给我寄一份。”

他说到这这儿,想起什么,“小葵,我跟你说个事儿,那晚我跟你爸视频时候,他的嘴巴看起来紫嘟嘟的,我听他说这段时间有点胸闷…我提了一下,他当时没在意,你劝劝叔叔,让他有空去做个体检。”

“胸闷?”

余葵立刻着急起来,“他没跟我说呀,严重吗?”

“别紧张,什么事儿也没有,反正你就当我这段时间在心血管内科轮转,瞧多了心脏病人,看谁都疑似,做个体检防患于未然,你也放心。”

余葵点头,当即打开手机给她爸发微信。

北京太大,虽然都在同一座城市读书工作,但多数同学好些年没见了,和记忆中的模样差别挺大,有的同学还在读研,交流内容就是导师和课题,出来工作的,聊的就是各自的公司,起哄旁敲侧击打听职位和年薪。

高中时候竞逐成绩,现在攀比社会地位,人类的好胜心永无止境啊。

余葵也没能幸免被cue到了。

“咱们那么多人,就小葵变得少,还和高中一样脸嫩,唉小葵,听说你现在在大厂做主美,我怎么记得你当年,报的是清华自动化系啊,怎么跑去搞美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