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写着作业眼睛都越来越亮,向阳转头揉猫,心说自己这心是白操了。
半晌还回头愤愤道:“…你这心也够大的,我还担心你留下阴影,晚上偷偷哭呢。”
余葵笔尖顿了顿。
要说完全没留影响,倒也不太可能。
她回家就把发卡扔回抽屉,不想戴了,大抵会下意识觉得,就因为今天别了这枚过于漂亮醒目的发卡,才让陌生人看一眼,就把她划分到“心思没放在学习上”、“只知谈情说爱”、“仗着自己漂亮挑拨男生”的归类里。
余葵是个不太愿意把负面情绪留在心里的人,但偶尔做梦,还是会不可控地梦到曾因愚笨和长相,备受同学非议、师长批评的那段日子。无论以第三视角旁观自己,还是灵魂重历同样的处境,到最后都不免汗津津被惊醒。
今天和从前的区别,大概在于她反击了。在后续的过程中,朋友挺身而出,爸爸及时赶到保护,施暴者被处分,甚至还收到了男神安慰。
这一天虽然过得糟糕,但加起来又仿佛没那么糟。
月考只剩一周,宋定初的生日在周六,余葵出门时候才知道,向阳这位同班同学也在受邀之列。
正好,晚上两人一起坐公交车回家,程建国就不用担心了。
从前抄过人家不少作业,现在人过生日,余葵还是很上心的,头天抱着小猪储蓄罐倒腾洞口好久,掏出一百多块巨资买了副索尼耳机当生日礼物。
连向阳看了都流泪:“小葵,你这心偏到天上了,人家生日送索尼耳机,我过生日你就买支冰棍糊弄我!”
余葵不留情面,“彼此彼此,我过生日你还就送两包辣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