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嘴瓢,呸了声,改口道:“是前妻,他前妻打来的。”
“说什么了?”虞笙比较关心这通电话的内容。
“她挺生气的,钱淼和他爸,都一个德行,都是家暴男,而且钱淼比他爸更青出于蓝。”
虞笙目光一紧。
“不仅这样,”小武大喘气的说:“她还说,钱淼他们一家子,没一个是好东西。”
“没一个好东西?也包括钱淼他妈妈?”她她还想再确认一下:“有没有说,钱淼爸爸常年家暴,钱淼妈妈忍无可忍这类的话?”
“好像说了,”小武回忆着,想到重点:“哦,对了,她说钱淼妈妈特别强势,阴阳怪气的,脾气也很暴躁,钱淼反正是,有点妈宝,你懂吧。”
虞笙点点头,很难不犯恶心:“三十多了,还,妈宝……”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小武突然提高音调:“钱淼好赌,家里钱都被他败光了,他爸他妈的养老钱也都赔进去,他前妻就是因为这个,才下定决心跟他一刀两断,但好像听说,他还欠不少外债。”
虞笙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咕哝:“这是在屎盆子里挖出来的老公吗?”
“就是说么。”小武也说。
他们交谈了没多大一会儿,这边记者站的领导关主任找他们谈话,主要也是围绕上午那通电话,据说公安局也来电话了,说目前警方的调查还没有出最后结果,希望他们不要在网上发布未经确认的观点。
从关主任办公室出来,虞笙回忆起中午在餐厅,段昭说的那些话。
难道说,她真做了一篇,不实,报道?
虞笙决定再扑一趟二棉厂职工宿舍,小武也觉得很奇怪,和她一起去。
跟上次来时差不多的光景,因为一起恶劣的命案,这片老旧住宅区更加荒凉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