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朋友,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却对着陈屹然母子,有说有笑,好得像他妈一家人。他没露面,浑浑噩噩的回到队里,这事就压在心里,谁也没说,连给贺昀蒋星遥打电话,也没提。
那半年,他失眠,话也少了,但就是不想跟别人说。
半年后,他随队去韩国参加大奖赛,赶上个傻逼裁判,压的火就在当时全蹿上来,如果不是刘教练杨一喆他们拽着,他拳头可能就砸金俊焕鼻梁骨上了,他是从赛场走的,直接找了酒吧宣泄,喝到半夜才回酒店,后来是胃疼,疼得没意识了,杨一喆和刘教练送他去的医院,那回是急性的酒精中毒,胃炎。
反正,特别爽。那时也不知道会禁赛多久,刘教练那个老不靠谱非吓唬他,说最起码两年起。他就觉得,没什么可努力的,不如自暴自弃算了。
再后来,杨一喆把贺昀和韩昊他们都叫来了。
酒店健身房里,杨一喆胳膊搭在段昭肩膀上:“我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他妈还挺记仇。”
“废话,”段昭打开他胳膊:“我那时候住院,手背上还吊着针,你叫俩人过来,就不能好吃好喝伺候我几天,进来两句不和,就抡拳头,这不混蛋吗?”
“谁让你当时说你不练了,你可是我们的希望。”杨一喆理亏的讨好:“那我们不得,把你打醒。”
“我谢谢你,”段昭说完,找了个杠铃练力量:“大爷。”
四年过去,现在很多事,爱与不爱,公与不公,虽说还是不能看淡,但确实能做到,一声不吭的自己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