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添添单手抓住他的本体,一道强悍的精神力压着他,硬是在他的灵魂上烙了个印。三日月宗近尽管一直以来习惯了疼痛,可是灵魂上的痛楚却不是那么好忍耐的。他闷哼一声,就满身冷汗地瘫软在地上。

而杨添添却在这时面无表情地开始扒他的衣服。三日月宗近看到杨添添的表情,羞愧地明白,恐怕杨添添已经发现了他的谎言。

所以他没有任何挣扎,平静地任由杨添添施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想在最后的这次见面的时间里尽量多地把她印在自己心里。

可是随着他繁复的出阵服一件件脱落,杨添添却还没有停手的时候,三日月宗近的脸渐渐红了。他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伴随着对自己唾弃的喜悦来。

姬君她是不是想……可是我已经这样子……可是如果她真的……不不我怎么可以玷污这样的姬君……可是如果姬君想要……

伴随着纷杂的思绪,三日月宗近身上的全部衣服已经一件不剩地整齐叠放在旁边,而浑身都红透了的三日月宗近则举着旗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添添抽了抽嘴角,努力忽视那高举着的旗帜,拿出了艺术生的专业素养,仔细地观察起三日月宗近身上的伤来。因为伤痕太多,新旧相叠,杨添添把他翻来翻去仔细观察了许久,最后的最后才不得不不情不愿地把目光落在那高举的旗帜上。

一看之下气得杨添添浑身发抖——这里的伤居然是最密集也最狰狞的!亏他还能举得起来!

杨添添强忍怒气仔细观察着这些伤,确认完毕之后丢下他自己躺在地上,她径自拿着他的本体就进了自己房间,并且重重地甩上了门。

三日月宗近还在懵逼着,却马上从本体那里传来了不可忽视的快/感。

烛台切上来送午饭的时候,看到一/丝/不/挂的三日月宗近正蜷缩着身体窝在地板上一蓬一蓬地飘着花,而自己主人不见踪影,不由抽着嘴角把饭又端下去了——他俩看样子谁也没空吃饭吧,还是给他们留着想吃的时候再热好了。

等三日月宗近从那可以同时看到天堂与地狱的错觉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杨添添正面无表情地跪坐在他旁边摆弄着颜料和画笔。

她用的颜料很特别,是几种植物碾碎混合而成的。三日月宗近就看着她配好了十几种颜色相近但又些微不同的颜料,然后挑选出几支画笔一一排开,就开始在他身上作画。

她的速度很快,很显然对于下笔的位置成竹在胸,用了比观察伤口短得多的时间,三日月宗近原本被手入完成恢复光洁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道道、一块块、一条条斑驳的伤痕,新旧伤痕相交叠,仅仅不到一小时,他的身体看起来就跟手入前没有一点区别了。

三日月宗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太复杂,情绪太激烈了,激烈到他总有一种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喷勃而出的错觉。

偏偏这时,画作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杨添添一边动手一边说:“你这里的伤是最重的,也是最无法还原的,因为太狰狞导致伤口处凹凸不平,这都不是绘画技巧能展现出来的。如果那个死肥猪发现了不对,你就说,我用了你一回,嫌弃那里感觉不好,就只把那里给你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