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不知怎么又委屈了,温悯生刚抬起的头又撞在裴涯絮肩上,哭了个昏天地暗。裴涯絮有些头疼,很想打自己的嘴。
看来这招没用,只得又重新哄人,裴涯絮在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有限,随便摸了摸温悯生方才包里倒出来的东西,没有一样能顶用的,还想去拿她刚才带来的苦味豆子,但考虑到那奇怪的味道还是停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弱了下来,肩膀的抽动也缓和些。裴涯絮依然轻轻拍着她脊背,稍稍后撤偏头看她的表情,眼眶还是红红的,但似乎好些了,这才终于放心,调侃道:“你这哭的徒行女都能听到了。”
因为帐篷太薄的缘故,她其实一直没敢放声去哭,忍的还挺辛苦,听着这明显冤枉的话语,立刻坐直了,双臂搭在她肩上,红着眼瞪过去:“你说什么呢。”
她倒是不清楚,只要是她,哭的再小声,在裴涯絮耳中恐怕都是震耳欲聋的。
见人终于停了,裴涯絮好笑的看着她:“好些了吗?”
温悯生咬唇,垂下眸子,睫毛还是湿润的,脸颊上倒是没什么泪痕,估计全让裴涯絮的衣服吸收了。注意到这点,也随即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温悯生后知后觉羞涩起来,这下连脸颊都是红色,整个人犹如一直煮熟的虾,眼里也迷蒙了。
“刚刚”
“没事。”
裴涯絮伸手将睡袋上方才温悯生包里的东西扫开,抱着人一起躺下,随手拍出一张符,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亮光,而后才轻声道:“想哭就哭吧,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