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悯生沉默了,过了好久才道:“所以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那个问题。”
“哪个问题?”
“苦难的意义。”
裴涯絮再次停下车:“这种问题你是遇到我之后才开始思考的吗,还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温悯生犹豫道:“大概是之前吧。”
“把我的笔记本再给我一下。”
温悯生将笔记本还给她,只见她利索的在上面写了几句话,温悯生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写了什么:“该不会又是和我相关的吧。”
裴涯絮记载完,潇洒的将本子又塞回温悯生怀里,似乎心情很好的发动车子。
温悯生快速翻动书页却只能看到自己写下的有关乔云的信息,于是抓了抓裴涯絮的腰:“警告你不许再观察我!”
裴涯絮耐不住痒,车头疯狂摇摆:“注意交通安全啊学妹!”
温悯生也叫道:“你为什么又这样啦!我烦死你了!”
裴涯絮却没有立刻回答,车速带来的风是流动的,擦在人指尖和手臂上,像是另外一种安抚。
温悯生看着近在咫尺之人沉默的背影,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但担忧显然多余,面前人依旧是开心的,甚至鸣了两声笛吓到了路边拄拐的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