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处生出一片黑雾,原本只有苔藓和青草的地方,忽然隐现一柄乌黑色的竹骨伞,斜斜靠在墙上。
“口无遮拦,玷污冥使,该惩罚一下。”这声音竟比裴涯絮这冰块还凉上几分,似山涧冷泉,清脆无温。
裴涯絮阖上双眼:“他人的闲言碎语总拦不住的,一个个计较太累了,堵上耳朵其实是最快的做法。”
伞面上的红梅闪了闪,像是回应,随后又是几缕黑雾冒出,伞消失在原地。
啧,这雪中梅哪哪都好,就是太死板了,总是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像方才那样随口恶心人的残渣到处都是,一个个教训过去得多累,倒不如视而不见。
不过算算日期,她好像也快到化形的时候了,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板正严肃的模样
不过当然,替她报复她也很爽就是了。
裴涯絮正漫无边际的想着,前方校道上跑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温悯生额上布满细汗,直跑到了她面前才停下来喘气:“我我没找到,他不在教室。”
随即视线一滑看到了裴涯絮身后的办公室,不确定道:“他在这里吗?哦也有可能。”
裴涯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乱跑?”
温悯生似有些气恼,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裴涯絮的肩膀:“你早知道还不告诉我。”
裴涯絮一巴掌拍开她的手:“让你长长记性,不要擅自行动。还有,少动手动脚,女女授受不亲。”
温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