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只要回来这里,我们就还能再见面。”黑衣秦晷答非所问,将对戒重新揣回怀里,目光向后,瞥见赵拓,点了下头,“老赵。”

“居然是你。”赵拓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黑衣秦晷眸光幽深,定定注视赵拓,“老赵,不管发生什么,在哪个世界,你都是我最亲密的哥哥,值得敬重的老师,不管眼前这个秦日初对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这是我们的起点,也是终点,一切,必须在这里结束。”

“结束什么?”赵拓皱眉,“你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人?为了一个荀觉,值得吗?”

“不值得。”黑衣秦晷说。

而秦晷却道:“值得。”

“……”赵拓说不出话来。

眼前躺着荀如萱的尸体,城市的乱象没有结束。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孩子,两个孩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我不插手,你们也不要连累别人。”

“当然。”黑衣秦晷手一抬,被木头人控制的四胖等人又能活动了,脚边蠕动的尸体纷纷停下。

而雨还在下,不知为何,他没收回这一技能。

秦晷一把将荀觉推到身后:“所以你不断进入平行世界,吸收系统,最后却把自己变成了系统的模样?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是自己,监狱长的思维模式就很容易懂,而眼前这人,长着与他同样的脸,连后脑的伤疤都一模一样,却像个陌生人,让他怎么也看不清。

黑衣秦晷脸上那层黑气更重了,几乎将脸整个儿包裹住。当他拧着嘴唇微笑时,他的形象像被撕裂在了别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