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荀觉才吐出一口气,再度笑起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姐姐并没告诉我这些,说明她不希望我知晓,也许在她内心也有一丝对我的亲情,因为从小到大,她从我这里得到的爱不是假的。”

“但你的存在本身对她就是一种伤害!”

荀觉摇头:“你错了,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伤害她,但那时我只是一个懵懂小孩,我不知晓一切,我也无从选择。真正伤害她的是她的父母,她是个聪明的人,明白自己恨意的源头。你以为她真的想和我抢家产吗?不,如果她想,在父母过世时她就可以动手了,她那么优秀,这世上没人比她优秀,她为什么反而要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呢?你区区一个孤儿,连豪门的门往哪边开都找不着,知道游戏怎么玩吗?”

“你不相信我?!”荀如萱声音尖刻起来。

荀觉笑得更加明朗:“还有你说我姐姐因为男友劈腿而自-杀,那你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她是那种你敢给我劈腿我就当众给你戴绿帽的类型,男友劈腿或许会让她伤心,但伤心过后她会反击,绝不会跑去烧炭。”

“可她确实死在雪山的小木屋里,她真的有抑郁症!”

“那也许只是意外,至于抑郁症,这位孤儿小姐,我姐姐当时应该在阿尔卑斯吧,你知道德文的抑郁症怎么写吗?”

荀如萱:“……”

她被冰霜冻红的脸颊慢慢转白,最后气急败坏地叫起来:“那又怎么样,反正你就是该死啊!”

“你确定死的是我吗?”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荀如萱烦躁起来,眉毛倒竖,“难怪系统说纸片人都比我蠢,我最初是不信的,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你们没有智商,只会胡搅蛮缠!”

“也好,”她眼里迸出恶毒的光,“看在你叫了我几句姐姐的份上,就让你男朋友来杀你吧。上!”

她以为荀觉会害怕,谁知却从他眼底窥见了一丝戏谑的笑意:“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死的是我吗?”

“什么?”荀如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