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不轻,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山下走。
“等等,”秦晷叫住他,“你说小区古怪,哪里古怪?”
“就……你没觉得太安静了吗?”
秦晷打量他,反而觉得他更古怪一些:“凌晨一点,不应该很安静吗?”
“哪呀,你们不常住不知道,你们隔壁那一户,也是个富二代,天天晚上开轰趴,得亏这儿面积广,他家隔音也还可以,不然光是处理投诉我们保安都要忙死。”保安说着,敲了敲手表,“喏,往常个时间,正热闹着呢。”
秦晷更狐疑了:“也许人家今晚不住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同事十点去巡逻,留我一个人守值班室,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说我害不害怕。”保安摸了摸流血的嘴角,疼得直抽气,“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只身来你家察看,这医药费能报吧?”
秦晷:“……”
他只得拿出手机:“我先转五百给你,你明天去医院检查,钱不够再拿单据来吧。”
“那、那谢了啊。你说老六几个也是的,把巡逻车开走了,打电话也不接,还得我自己走回去,哎哟,疼!”保安收了钱,嘟嘟囔囔地走了。
赵拓目送他离开,走到秦晷身边:“去隔壁看看。”
“嗯。”
如果一户平常很闹的人家,突然安静得边保安都产生怀疑,那确实值得他们去察看。
大家用手机照明,沿着曲折的小径,走了近半小时才看到屋檐的一角。
四胖喘着粗气:“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买车了,这他妈破地方,我要是暴富了绝对不住……”
“嘘!”他还要说,被赵拓捂住了嘴巴。
那户人家的院子没有荀家大,站在路边,能看见没拉的窗帘里有灯光透露出来,一只大狼狗卧在院里,两眼直勾勾的瞪着铁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