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叽叽扑扑翅膀,跳进秦晷怀里告状。
秦晷说:“还能怎么办,自己捡的鸡,含着泪也要养下去。”
荀觉:“不是我捡的。”
秦晷:“不是你表弟捡的?”
“我表弟?”荀觉眼珠一转,乐了,“倒也是,一家人呢。”
他笑眯眯把夏叽叽抱下来:“玩吧孩子,可劲儿造,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夏叽叽惊悚地看着他,反倒不敢走了。
“走啊。”荀觉踢它屁-股。
夏叽叽不走。整个儿趴在地上,怂怂地用翅膀捂住了眼睛。
荀觉奇怪:“你还学会作妖了是吧?”
秦晷扯了扯他:“可能它不是针对你。”
“什么?”
“你家这幅油画太诡异了。”秦晷盯着转角的墙壁说。
此时他们站在三楼的一个拐角,白墙上挂了五幅大小不一的油画。其中四幅小的都是后现代静物风,唯有正中最大的那幅,画着一个八个蛇头的怪物。怪物身体一片赤红,如同血淋淋的肉团,八大蛇头形态各异,互相扭曲缠绕,像是竭力发出令人耳聋目眩的嘶吼。
荀觉盯着画看了看:“不是挺正常么。这是日本的八岐大蛇,是我爸一次偶然的机会,从一位过世的名画家后代手中买来的。当时花了八千万呢,直到现在还时常有人来打听这画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