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晷摇头。记忆是有选择性的,明显后一天发生的事更有冲击力,大脑自动过滤了今天的信息。
“我那时在出差。”荀觉回忆着,“这时候要么已经出了,要么就在出差的路上。”
“我这时还是无业游民。”秦晷说。
他意识觉醒是在进入任务后,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纸片人。
他环顾四周:“这是不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
荀觉:“啊对,你不记得了?我们住商场后那个小区,这附近还有个公园……”
“樱花落日公园。”秦晷想起来了,“我每天都在那里虚度光阴。”
“你在公园虚度光阴?”荀觉诧异,这事他从没听秦晷说过。
秦晷径自朝公园方向走:“我那时在组织只是挂名闲职,没事干,你又不在家,我只能上那打发时间。”
三年前,他们还没养鸡,夏箕奇只是学校里一个还没进入变声期的傻少年,赵拓每天出任务,秦延肆依旧不着家,秦晷的生活轨迹乏善可陈,他连电脑游戏都玩得腻味了。
而这些事他从没对荀觉说过,那时两人聚少离多,都有点年轻时的倔强,认为不打扰对方才是尊重。
荀觉没有想到,还真在公园的长椅看见了那时的秦日初。
那时他比现在丰润,但也没有很胖,时常锻炼,从背影就能看出是个精神小伙。
当他转过头来,荀觉下意识有些呆了,那时的秦晷连眉眼都带着爽朗的笑意,哪怕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他也能自娱自乐,跟着旁边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哼哼哈嘿。
荀觉这时才发现,三年前的秦晷已经在他脑海中褪色,他们两人之间,因为这重重的变故,都丢失了最初的那份纯真。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媳妇儿的手。
不能被这时的秦日初发现,两人悄咪-咪躲到了树后。
秦晷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背影,皱了下眉:“原来的我竟这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