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肆身后还跟着下属,感觉老脸都让儿子丢光了。

“在外面等我。”他接过下属手里的果篮,随手把门关上。

秦晷:“……”

再怎么合法,这会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他哆哆嗦嗦从被窝里爬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我有什么不能来的!”秦延肆被这话气得不轻,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秦晷撇撇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那你先出去一下。”

秦延肆登时瞪圆了眼睛:“你还想赶我出去?!”

“……”知道他想岔了,秦晷无语道,“我换衣服。”

秦延肆看看荀觉,更恼了:“换什么衣服非得把你老子赶出去,别忘了你是我拉扯大的,你什么我没见过!”

秦晷:“……”

秦延肆骂骂咧咧:“就赶我一个,像话吗?我要是不在,指不定你们干出什么事来!”

“…………”知道这坎儿过不去了,秦晷和荀觉交换一个眼神,后者朝他做了个鬼脸。

秦晷无奈:“算了,不换了,你找我什么事?”

这话多少有些不客气了,秦延肆下意识要拍桌子,可看看他红肿的眼睛,又忍住了,板着脸道:“你这次任务的报告还没提交,先跟我说说情况。”

秦晷撇嘴,他就知道,秦延肆提着果篮,才不会只是来探病的。

只得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清楚。

说完,他嗓子更哑了,荀觉要给他倒水,被秦延肆拦了下。秦延肆开门叫下属给他弄了碗冰糖雪梨水。

喝完后,秦晷才感觉好一些,道:“有个事我觉得奇怪,任务完成后,一切并没恢复原样,死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

“那是因为霍清然死在了另一个世界,”秦延肆道,“霍清然死后,所有关于她的痕迹都停留在她中考那年。她的亲戚、以前结识的朋友,都说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她。我想,这应该就是你说的法则,她死在另一个世界,确切地说,死在两个世界的边界,恐怕两个世界都不会接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