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陌只好停手,硬生生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曲安宁也有些脱力,扯着嗓子喊荀觉:“狗哥,游了快三十里了,休息休息吧。”

荀觉回头看,海里没有参照物,很难辨别方位,再也这么游下去,太阳还没落山,他们估计都要累死了。

他点了点头:“行吧,大家轮换着上木板休息,注意防晒。”

说着,他先把秦晷推上去,脱下衣服盖到这人头上。

夏叽叽赶忙往衣服里挤,太阳快把它晒成烤鸡了。

早先死里逃生的喜悦也被太阳烤化了,如果这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没有救援,他们迟早要成为海里的枯骨。

如何才能自救呢?

每个人都心事重重,蔫蔫儿地望着远海发呆。

那道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是夏箕奇,他后腰被摸了一把,骇得哇哇大叫起来。

秦晷反应极快,一把将他往自己这边拽。

那根红色的“鞭子”颜色更深了些,猛地往空中一抽,又落入水中。

这次秦晷看清楚了:“是鱿鱼。”

“什么?”曲安宁惊叫,“这玩意不是食物链底端吗,怎么跑到我们上头去了!”

“是吸血鱿鱼。”秦晷温吞吞补充。

曲安宁:“……”

下一秒夏箕奇垂死惊坐起,撕下袖子把自己和岑陌的伤口裹了一层又一层。

“狗哥,你也裹一下!”他说。

指的是荀觉的胳膊,那里虽然上过药,不流血了,但保险起见,夏箕奇还是坚持把剩下的布条塞到了荀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