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生了什么?”秦晷问。

“也没什么。”监狱长耸耸肩,“他给我找了个后妈。那个后妈是纸片人,还带了个拖油瓶,他俩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你懂吧?”

“秦延肆会找这种人?”秦晷不相信。

监狱长苦笑:“说是听人介绍的,也不知听了谁的介绍。反正,这两人势利、刻薄,跟着他就是看上了他的钱。你知道的,我们这种身份,对外都要安排假身份。秦延肆的假身份是政-府高官,位高权重,没有纸片人不愿意嫁给他的。可组织内部的秘密只有他和我知道,他把那女人娶进门,又不能告知她一切,所以在她看来,秦延肆宠爱着我,要把家产都留给我。”

“所以她捣乱了?”

“是啊。这女人有些手段,和那个拖油瓶合谋给我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监狱长说。

秦晷:“秦延肆会信?”

“不信能怎么样呢?他天天忙工作,连真相都不愿去调查,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听,还以为是为我好。后来我就来了这里,如你所见。”监狱长说着,笑着摊开了手,“这里还不错是不是,至少比那个家好多了。”

“……”秦晷有些说不出话来。

十四岁的一件小事,在他无所察觉的时空,竟变成这样一种结果。难怪监狱长说他幸运,因为盘子碎了,他没有遭受惩罚,中了子弹,他也没有死。而在他之外,还有无数个自己,或者死了,或者半死不活。

监狱长就是其中之一。

秦晷声音有些哑:“你……就没想过离开这里,回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