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宁抿了下唇,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去看秦晷。

秦晷神情也很凝重,沉吟半晌后,硬着头皮道:“转吧。”

“哈尼,还是你明事理。”伊菲呼啦啦转动起弹巢来,为了显示他真不是怕死,不等弹巢完全停下就迫不及待对准了自己,“我跟你们说,我从十几岁就开始玩这个了,怎么样能赢,我比你们懂——”

“砰!”

毫无征兆地,枪响了。

伊菲大张着嘴巴,脑浆溅了一地。

乌鸦飞过来,瞬间将他脑袋蒙住,疯狂啃食起来。

囚犯们发出响亮的欢呼,拉尔用力鼓掌,崇拜地说道:“伊菲,我亲爱的小宝贝儿,你死太好了!”

唯有纸片人,看着那具尸体,久久说不出话来。

秦晷这才感到双膝发软,紧紧抱住了荀觉的胳膊。

荀觉顺手搂了他一下:“我说了,没事。”

“嗯。”

直到此时,秦晷才深深地呼吸起来。带着血腥气的海风,出乎意料地让他充满了活力。

监狱长轻哧了声,将一圈钥匙丢到他脚下:“去吧,往下走两层,左手最后一个房间。”

拿到钥匙,秦晷反而犹豫了,伊菲死在这里,他是会就地复活,还是另有秘密?

“怎么,改主意了?”监狱长戏谑地打量他,又瞥了眼荀觉,“瞧不上你的半小时先生了?也好,船上这么多猛-男,随便你挑吧。”

秦晷:“……”挑你爸爸!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得和荀觉一前一后地走了。

机械室很好找,打开门,一股经年的霉味扑鼻而来,呛得秦晷不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