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晷白他一眼:“你爱说不说。”
荀觉:“……”
他觉得秦晷也能猜到,但他仍然很有表达欲:“那些上邮轮的,多半不是原来的人。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的尸体应该还在,哪怕血肉都喂了乌鸦,应该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找找看。”
“嗯。”
沿着空无一物的走廊走到底,又到了一个环形走廊,构造和他们的牢房差不多,只是能晒到太阳,正午的阳光穿透玻璃顶,斑驳地洒在地面。
荀觉拽了秦晷一下,示意他看第一间牢房。
只一眼,秦晷便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地板到墙壁再到天花板,密密麻麻嵌满了眼珠子,有的褐黄,有的猩红,无一例外被剥去了眼皮,一个个失去焦距,苍白地望着门口。
似乎在与他们对视。
“这是伊菲的房间。”
秦晷感觉快站不住了,阵阵恶心涌上心头。
“看,天花板还有两个空位。”荀觉示意他抬头。
那两个空位显然是把之前的“主人”移除后留下的,还沾着碎肉和粘液。想到伊菲说过,要搜集他俩的眼珠,秦晷更不想在这待了。
两人向下一个房间挪去。
这个要正常得多,不过墙上仍糊满了各种令人无限遐想的污秽物,令人作呕的气味四处弥漫。
秦晷屏住呼吸,仍旧很不好受。
前面的房间都懒得看了,荀觉道:“走吧,这一层估计都是囚犯的牢房,重要线索不会藏在这里。我们找找监狱长的住处。”
“好。”秦晷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谁也没留意到,一片鸦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沿着旋转楼梯继续向上,接连几个楼层都是空房,地上有些斑驳杂物,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