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被恐惧压垮,不再矜持,操起地上的碎铁皮包围上来。

“夏箕奇保护好你哥!”荀觉一个侧身,弯腰击中壮汉的腿肚弯,将他甩飞出去。

“毫无慈悲之心的神明算什么神明,邪祟罢了。我媳妇儿才是神,你们一个个最好跪下来磕个响头。”

一面说,一面把扑来的人都打得跪倒下去。

夏箕奇赶忙拉着他哥退向后方,秦晷紧紧盯着远方的巨船,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巨船更近了。

幕天席地的阴影从头压下,海浪和暴雨交相呼应,整个世界被冰凉咸湿的水包裹着,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

“喂,那船过来了!”有人大喊。

两三百海里的距离,不到十分钟就要撞上。

霍清然大喝:“快呀,杀了邪祟,否则我们都完了!”

“草他妈——!!”纸片人发出悲愤又无情的呐喊,一个接一个前扑后继,混战中,好几人突破曲安宁和荀觉的防线,向秦晷逼来。

秦晷一脚把夏箕奇跩飞出去,身体滑向船舷。

巨船的压迫感越来越近,衔尾蛇旗帜仿佛飘荡在头顶,仰头看去,船的边缘已经和邮轮重合,再有五六分钟,巨船的底部就要碾过邮轮。

霍清然一面把自己捆在桅杆上,一面大声催促众人:“快呀,来不及了,别让邪祟跑了!!”

风浪渐猛,巨浪不断冲击着邮轮,时而翻上来,将船上一切掀得人仰马翻。

平衡不好的,直接被甩将出去,而对于平衡感不错的秦晷来说,他利落地把一切颠倒物当成辅助,甚至踩着人的脑袋在巨浪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