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扣工资,大家都不干了,圆脸胖子急吼吼地嚷道:“凭什么,是秦日初先挑……”

“爸!”秦晷不让他说完,脸不红心不跳地喊了句,“他们联手想给咱家改姓!”

“……不是,你这人怎么不用事实说话呢?”圆脸胖子震惊地瞪着他。

秦晷声音振振:“爸!我说的就是实话。”

“……”没有什么比当领导的听见儿子被下属告状更难堪的了,秦延肆还要听他口齿清晰地当着所有人喊自己“爸”,更觉得老脸没地方搁。他分明从小教导秦晷,在组织里不能喊“爸爸”,得叫“领导”或者“局长”,敢情这人受了欺负,自己解决不了,反过来膈应老子呢。

秦延肆声音冷下来:“谁是你爸,这里没有父子兄弟,只有同事和战友。”

秦晷不慌不忙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他胳膊:“人尽皆知你是我爸爸。”

秦延肆:“……”

秦晷径自伸手进他口袋里翻找,说:“爸,我还没吃饭,你带吃的了吗?”

秦延肆:“…………”

其他人脸已经绿了。又不是只有他秦日初一个人没吃饭,大家都没吃呢,一口一个“爸”膈应谁呢。

可惜啊,除了他,谁也没有一个叫秦延肆的爸爸!

秦延肆的口袋里除了一包烟,什么也没有,秦晷很自然地把他手机点开,给自己叫了一份咖喱鸡饭。

末了又扭头问曲安宁和曲逢村,“你们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