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 费劲地拖出来, 才发现那是个手机。调皮的双手迫不及待地一通乱按, 拇指摸到开机键,猝不及防地解锁了。
秦晷:“?”
“这是你的手机。”荀觉接过来,正要点进个人中心,忽然神色一凛,一把拽过秦晷,“快走。”
塔楼下,巩都大步向这边走来。
两人小心地离开房间,路过院长那个挂在墙上的巨大西洋棋盘,荀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院长的棋艺又精进了,原本两军对垒的局势被一个黑卒改变,黑棋呈压倒性向白棋杀去,白棋落荒而逃,簇拥在白王身边,只有皇后我行我索,依然站在不属于自己的黑格上。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把棋局理顺了吗?荀觉看不得这种低级错误,手一挥,把白皇后挪了回去。
楼下电梯传来清响,巩都上来了。
无处躲藏,两人只得又钻进角落那个立柜。
巩都从柜门缝里穿过,推门走进了小房间。一切静悄悄的,他没有发出半点置疑的声音。
“他习惯了,说明刘茵茵不是第一次这样。”秦晷低低地说。
荀觉道:“也有可能是他被控制,做不了多余的事。”
“你信他?”
荀觉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我持保留态度,这里面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秦晷不老实的双手又开始揪他的衣服,他一把按住,就着大拇指解锁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