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晷低声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假设刘茵茵是我们要找的穿书者,那她确实可能操纵巩都。”

“对对!巩都就是被她操纵了!”黄春蓉嚯嚯地发出声音,“巩都心地善良,不会伤害我的!”

谁也没有回应她。

黄春蓉的叙述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她自己精神也不正常,究竟刘茵茵是不是穿书者,现在还不好判断。

荀觉忽然道:“如果医院里的人都在演戏,那看戏的是谁?”

“不是门卫吗?”薛小梅道,“他那台小电视……”

“可门卫室里也有监控,他看着别人,别人也看着他。我想知道的是,医院之外,还有没有看戏的人?如果巩都做这一切,是为了拍出一部医院题材的影片,那么影片总有观众吧,这观众是谁?”

“是刘茵茵!”黄春蓉也不知听没听懂,尖声叫道,“她大学专业就是戏剧学,要看电视的!”

荀觉回忆着那个穿风衣的外来女人,她二十来岁的年纪,皮肤细腻,骨相很好,化妆之后确实明艳动人,但还算不得国色天香。

不过也许就有人吃她那套也说不定。

他马上又想到一个可能性,问道:“她早上来找过你,你们谈了什么?”

与秦晷几个不同,黄春蓉没有失忆,很快回答道:“她拿文件给我签,想要我放弃医院的所有权!哼,这也是小昌妇变了一个人的表现,以前的她可干不出这种忤逆不孝的事。”

“你同意了吗?”

“我当然不同意,我又不傻!”黄春蓉眼里放出怨恨的光,“我也不瞒你,从我住进医院以来,她就每天拿着文件来让我签字。我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只有成为医院的主人,她才能真正得到巩都的爱。哼,我偏不让她如愿!”

“你怎么确定巩都爱的是你而不是她?”

黄春蓉的表情又变得甜蜜起来:“巩都每天晚上都来我的病房,你说孤男寡女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