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晷默默打量他,顺手把挂在玄关的车钥匙摘下来递给他。
夏箕奇边推门边问:“要不要叫狗哥?”
秦晷关门的时候瞥了对面一眼,没吭声,径自去按电梯。
送老王头的那两瓶威士忌价格不菲,荀觉手机里的小绿标亮是不可能亮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亮。
倒是夏箕奇令他有些意外。
他斜眼看着小表弟后脑勺的发旋,冷冷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
“啊?我不知道啊。”夏箕奇忙着整饬行李,说话颠三倒四,“我这不睡你门口么,只要你一出来,我就知道!”
“你手机应该接不到我的任务。”
“对,我接不到。但我上个任务显示未完结,我就猜你最近肯定要进新任务。不对,说是新任务也不准确,是延续上个任务。哥,你这位赵老师怎么这么黑啊,死了还这么收拾你,你确定他生前最喜欢的学生是你?”
“确定啊。”秦晷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先叫起来。
由于语音系统模拟的本来就是赵拓的声音,夏箕奇差点就信了。
“去,你算哪门子赵拓,你都没有心。”
“可是赵拓也没有心。”
一人一手机居然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
秦晷见怪不怪,上车后就拿出眼罩耳塞补眠。
八点差五分,夏箕奇把车扔在码头停车场,和他哥一起走进侯船大厅。
甫一进门,便被一阵鼎沸的人声掀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