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对你进行研究。”

邵蕴容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夏箕奇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你明明有权利拒绝,为什么不?”

“我有吗?”邵蕴容讥讽反问,半晌从口袋里抽出一包香烟,径自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或许是有的吧。但那时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还是可以继承医院的,毕竟院长不会声张此事,在户口本上,我还是他女儿。”

“嗯,这是你处处排挤我的原因。”秦晷头也不抬地打字。

“原来你知道啊。”邵蕴容难得正眼瞧他,吐了口烟圈说,“我还以为院长儿子整天只知道招猫逗狗,是个废物呢。

“不过也对,人嘛,再蠢也有情绪感知能力。”

“你挺会说话啊。”荀觉一直没作声,听到这句,忍不住调侃一句。

邵蕴容斜睨他一眼,没理,径自说下去:“可惜我低估了人性,我在院长眼里没有生命,不分男女,只是一具有价值的研究材料。”

秦晷:“说具体点。”

“我每天抽三管血,一切作息包括摄入食物都必须严格按照他的要求。有次我贪玩,在楼下多晒了二十分钟太阳,被他抓进小黑屋关了一晚上。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在这个研究项目上,我们彼此都耗费了极大心血,但结果却是……不如意。”

她把燃烧的香烟叼进嘴里,挼起袖子给秦晷看她的手臂,动脉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淤青和针眼,有些结了痂,有些已经溃烂,两条胳膊都找不出完好的地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