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分钟过去,鲁立新的血总算止住,心跳再次跳动起来。
邵蕴容松了口气,声音镇定不少:“继续。麻醉加量,接下来我要取子弹了。”
麻醉师惶然地抬头看仪器,小声道:“不能再加了,鲁立新……”
“怎么,连你也要反对我?”
邵蕴容把梅剪往托盘里狠狠一丢,凌厉目光划过麻醉师脸庞:“我才是主刀医生,我还是代理院长,怎么,你们一个个这么快就已经站好队,准备夺权了?院长才关起门来做研究不过几天,他还没死,还没有卸任辞职!”
“我不是这个意思……”麻醉师小声辩解。
邵蕴容瞪着她:“那就闭嘴,病人还在手术台上躺着,人命可不是儿戏!”
“可是……”
“你能不能做?不能做马上给我出去,换别人来,以后也不准进我的手术室,我不需要你这种人!”
麻醉师隔着医用口罩张了张嘴,眼眶渐渐红起来。
夏箕奇实在看不下去,插嘴说:“需要出去的是你,病人麻醉过敏,还没发现吗你!”
邵蕴容呼吸一窒:“什么?”
顺着秦晷目光方向,她才看见鲁立新的身上浮起了红疹,并且范围正在扩大,渐渐地,鲁立新呼吸急促起来。
“想必刚才太急,没来得及观察。”秦晷说。
鲁立新的情况特殊,做紧急处理时,连病历都来不及联网查,更何况麻醉测试需要时间,谁也没料到这么小的机率竟然在这碰上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几乎让邵蕴容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