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晷在洗手间里背对着他,拧开水龙头,站在花洒底下冲脚。
闻言诧异地回头:“那你还出去买早餐?”
夏箕奇:“?”
夏箕奇:“买早餐有错吗,你不吃饭?!再说家里有监控,我连了手机的,我付款都看得见你!”
“那你看了吗?”
“…………”
很明显,答案是没有。
夏箕奇恼羞成怒,借题发挥:“那你也不能这样……穿着睡衣种田,你对得起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吗!——你等会,你用的什么水冲脚?冷水是不是!”
他就知道他哥这德性,地上水花连热气都没冒!
他一把把他哥按在浴缸边,扭头一看,水龙头的温度显示才2度,气得他当场撸袖子,蹲地上强行给他哥搓脚。
先试了试水温,觉得可以了才把他哥脚怼过去,连指甲缝里的泥都拿牙刷刷一遍。
秦晷试图拦他:“我自己来。”
夏箕奇还在生气,凶巴巴地说:“你来什么你来,你来得干净吗!你躺床上这些年,哪件事不是我和护工干的。现在你醒了,嫌弃我了,出任务不带我,出门也不带我,你就那么想甩掉我?!”
秦晷:“…………”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于是他索性再渣一点,问:“你说对面没人住?”
夏箕奇一愣,还没从刚才的谴责中回过神来,半晌后咕哝说:“是没人住……难道已经有人搬进来了?谁?”
秦晷说:“你猜。”
夏箕奇疯狂挠头,猜不着,许久才从他哥嘲讽的眼神里捉摸出一点味道,试探着说:“那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