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一声,车子沿着公路越走越远。
秦晷:“……”
某种黑暗的东西从心里滋生出来,他恍然意识到,这个城市也不是什么都没变。
至少荀觉搬了新家,换了新车,穿上了他没见过的新衣服。
也许某天,他还会有新的爱人。
荀觉的人生正在离他远去,就像那辆逐渐从视野里消失的陌生路虎。
他右耳的伤疤突然疼痛起来。
一辆出租刚好停在他面前,他想也没想,开门坐了进去。
一个胖妇正准备下车,被他粗鲁的行为惊得连声尖叫:“我去,赶着投胎呀,这也有抢的!”
秦晷不理,径自拍着司机椅背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一言难尽地从后视镜里瞪他。
他这时才发现,出门只拿了手机,身上还穿着睡觉的真丝睡衣,前襟敞着,脚上也没穿鞋。
他垂眸默了片刻,吐出两个字:“捉奸。”
“哎呀大兄弟,你早说呀!”司机恍然大悟,一脚油门出去,眨眼便过了两个路口。
“我跟你说,刚才那大姐也是捉奸的,刚把老公和小三送进派出所,我在派出所门口载的她!你说这世界究竟怎么了,乱成这样,也不怪离婚率这么高……”司机侃侃而谈。
秦晷突然说:“停车。”
司机:“啊?”
“你被发现了,他一直在带你绕圈子。”
司机:“……哎我去,现在出-轨都这么讲究了!大兄弟,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回去,还是打电话叫人?”
秦晷说:“等。”
司机又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