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来的药,安检怎么过的!”阿翔双目赤红看向方晓媛。

方晓媛紧紧搂着女儿,哆嗦得快化了:“我、我不知道!我妈……她只是滥赌,不吸毒的……”

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用,当务之急是控制住动荡的局面。

荀觉跳到椅子上,厉声道:“都不要动!保持冷静,按广播说的做!”

他音量不高,几乎要被湮没在飞机的隆隆声中,但他突兀地站在那里,比任何人都高,于这子弹乱飞的机舱内,轻而易举地充当了最显眼的枪靶子。

所有空调口纷纷掉头指向他。

可他并没有违规。

空调口气得吱哇乱转。

荀觉缓缓道:“看见了吗,只要不违规,按广播说的做,就不会有事。”

飞机晃得厉害,他几乎站不稳,但语气丝毫不受影响,格外冷静,令人信服。

慌乱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是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先回座位,谁知道那些长了眼睛的空调口会不会走火。

这时,就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有人给你们当枪靶子还不赶快回去,嫌命长?”

离最近那姑娘“吱”了一声,手脚并用踩着满地的尸体爬回座位,用安全带把自己捆了起来。

有了带头,其他人也有学有样。

荀觉跳下椅子,冲秦晷挤了挤眼睛:“谢谢啊。”

秦晷扭头看窗外,一如既往地当他放屁,好像先前出声的不是自己一样。

有了这一出,机舱内气氛愈加沉闷。不少人压抑着哭出了声,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