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信。

方惠娟小小声地嘀咕:“别不是拌了耗子药吧……”

这么一说,坐她前面的章铭脸都绿了。

阿翔道:“也不一定,万一谁吃得多就把谁扔下去呢?毕竟食物也是重量啊。”

“那这么说来,不吃不就行了。”一个中年女人插嘴。

阿翔:“还是天真了,我要是飞机,我就命令你们不许剩……”

荀觉打断他:“闭上你的乌鸦嘴!”

结果说晚了,广播已经听见了。

电流乱叫了一气,然后拖腔拖调地说:

【食物来之不易,每位乘客务必全部吃完。】

【全部的意思是:一点不剩。】

【重复,全部的意思是:一点不剩。】

所有人脸更绿了。

棺材脸的空乘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这次是两个,棺材脸x2,一个眼神就能让温度骤降两度。

她们一前一后推着餐车,好像关节没油了,动作十分僵硬。

餐车用厚厚的黑布遮着,窥不见里面,但顶上摆放饮料的地方是一个广口玻璃瓶,艳红色液体随着餐车晃荡着。

看见这鲜血一样的颜色,所有人心脏又是一阵猛缩。

女空乘弯腰从餐车底下拿出一个纸杯,盛出大半杯液体,递给第一位乘客。

那人哆嗦着不敢接,忽然福至心灵,两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空乘空洞的目光直勾勾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慢慢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