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有很多排列规则，或是按季节，或是按颜色，或是按材料。虽听着乱，但看起来很舒服。能做到这样的排列，也着实值得他佩服一下。

让沈概更难以想象的是霍悠我每天都能从这么多衣服里找出一件想穿的、合意的。——忽然也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迟到。她早上的时间好像的确有点忙。

原来男女间的差异，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大的。他的衣柜里是千篇一律的衬衫西装，但她的衣帽间与“千篇一律”四个字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

面对这么多的衣服，沈概觉得他刚才的评价好像是有些过于草率了。毕竟那可是霍悠我从这么多衣服里挑出来的十件，实在不易，他作评价应该再慎重一些才是。

他一想到是他自己提出的帮她选，就不由叹口气。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怎样的大难题。

霍悠我捕捉到他脸上一晃而过的难色，轻哼一声，愈发骄矜：“喏，选吧。”

沈概微默。

他的目光反复掠过那些衣物，过了一会，他一脸严肃地选了一条裙子。

霍悠我看了眼，没好气地瞪他。

她都不知道沈概是怎么能从犄角旮旯里挑出这么一件她都没有印象的裙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筛选进来的，长袖长裙，没露胸，没露背，甚至都没露手臂，全身上下唯一裸露的地方就是小腿。

让她形容一下的话，也很简单：丑。

霍悠我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拒绝。她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看他：“刚才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我选的那些衣服很丑的？比起你选的这件，我那件可以直接去参加巴黎时装周了好吗？”

沈概很不赞同，“这件更好一些。”

没想到他还这么坚持，霍悠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过了半晌，妥协道：“来，你给我分析一下，好在哪里。”

分析一件衣服，沈概还真没经验，他抿唇，道：“入秋了，别着凉。”

霍悠我气笑了，“拒绝听你的意见。意见驳回，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