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我吗?怪我干涉你的人生吗?”
是,但他不能说。
“我没有在怪你。当年我出车祸,是你一直守着我,我知道你有多爱我,你只是想保护我,我怎么会怪你?”他往回走了两步,靠近了宁真,他并不想与人多说感情的事,但他此时需要说一句,“妈妈,我也知道你希望我过得开心幸福。说话会口不择言,感受不会骗人,她让我感受到了幸福。我希望你理解我,不要做一些让我们关系生分的事情。”
“爸那里我去解释,外边冷,你赶紧进去早点睡吧。”
宁真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思绪很乱。他那一句,同样是威胁。
赵昕远走出小区要打车时才拿出手机,冬□□服厚,没感受到震动。她一个小时之前发了信息,问他在哪。
他一反常态地没有直接打过去,问了她,你在哪。
她很快就回了信息,说在家。
刚好一辆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乘客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了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
坐在车内,他终于感受到了暖和气,冻僵的手指回温得慢,拇指缓慢地打着字,说等我,可又删掉。
在外面呆了太久,头有点疼,出门时没带药。在摇晃车厢内眼神聚焦在手机上,更晕了,他只能手机锁了屏,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转移注意力。
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利用不利用。
往复杂了的宏观上说,人在有资格当工具时,反而更重要些。之前的一切科技变革,本质上都是对人类使用的工具的提升。因为工具的提升,使用工具的人在能力上提升了,这使得人比过去要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