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拖着沉重的身躯,排放了尾气缓缓开动,宁清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这是她小时候喜欢坐的车,能进城。
那时车子开到桥下,她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拽着妈妈,进了城便喊饿,让他们给买关东煮吃。
有次发烧了,要挂好几天的水,奶奶抱着她坐公交去医院。一个不识字的老人,一路向人问路才找到了儿童医院。
他要分手就分手吧,反正她什么都没了。
赵昕远的窝火彻底变成了内火,明明是她的错。她那能叫认错吗?她居然搞得他咄咄逼人一样。
看着她的离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闷气?
他就是无法接受啊,她不会换位思考吗?
一脚把石子踢到了路边,他无家可回。
前天打完电话告诉父母分数,然后就昨天一天都没联系他。估计一波又一波的亲朋好友问他们儿子考得怎么样,他们觉得丢人呗。
在她后面远远地跟着,她真心硬,头也不回。走到车站就上了车,都没往后瞧一眼。
她只有在亲他时才那么黏他,他是什么啊?
心中一阵烦躁,他为什么要让一个投入感情都不够纯粹的人掌控他的情绪?
不知去哪,在车站漫无目的地站了二十分钟,又来了一辆公交车。回乡的班次少,再到中午就停了,乘客们蜂拥而上。赵昕远等到了最后,司机用方言催促着要关门时,他才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