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蒋月就手里抓得紧,知道老公是什么臭德行。
后来,鸡棚的拆迁款来了了,一笔被别人眼红的“意外之财”。宁国涛觉得这是他建鸡棚的英明决定,当初所有费用也都是他出的。这笔钱当然是家庭储蓄,但得放在他卡上。蒋月用离婚来威胁他,压着去了银行,三个人按2:2:1的比例,把这笔钱分了。女儿的那份,存在她手里。
当初女儿说想读研,蒋月鼓励她去,并且把属于女儿的那一份钱给了她。这个研究生,才能无负担地读下来。
这个家,成也宁国涛,败也在他。
若没有他建鸡棚、多讨拆迁款的脑筋,维州的乡下人,一套京州房子的首付,想都不敢想。但他若能好好攒钱,房子也早有了。
他的赚钱能力,跟他的败家能力,不相上下。
看着女儿的沉默,蒋月纳了闷,她老娘的棺材本都要给她了,她怎么就这表情?
“你干嘛?还指望我给你出全款啊?”
“不是。”宁清不知怎么开口,干脆坦诚,“我拿了你这么多钱,以后在一些重大决定上,我就听得你的,不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妈妈,我知道你爱我,但这就是人性,甚至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我们不要考验人性。这笔钱,我自己多存几年就行了,我没那么着急地想要房子。也不想啃老,更不想把你全部的储蓄都压在房子上。”
这几年,女儿已经彻底独立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却觉得特别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