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赵昕远手里拿着一袋饼干,“是你昨天拆线时说想吃的芝士饼干。”
他的鞋子全湿了,湿意都漫到了膝盖处,上身穿了件黑色大衣,羊绒质地,不防水,也湿了大半。而他,就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宁清看着他,并没有接过饼干,“你要进来吗?”
赵昕远是想着送完就走,鞋子湿了踩脏了她家不太好,干脆就不进来了,“好。”
“你把鞋脱了吧。”宁清接过他的大衣,放在了门口处的衣服支架上,“你裤子怎么全湿了?”
“走过来的,忘记带伞了。”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我帮你把衣服烘干了你再走。不要感冒了。”
小区里没有车位,要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再走过来。裤子都湿了贴在了腿上,他还没穿秋裤,冷到刺骨。大衣里边也只有一件毛衣,也隐隐有了湿意。
她的语气和神态看上去都太过正常,甚至都拿了新毛巾、浴巾和面盆给了他。在如此理性的宁清面前,赵昕远也没敢想歪,毕竟身上的确很不舒服,寒冷的潮意跟虫子一样在往上爬。
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一个喷嚏都出来了,他不好意思地揉了鼻子,“好,谢谢。”
赵昕远脱了鞋,赤脚进了浴室,关上了门。浴室虽小,但她很爱干净,连一丝异味都没有。他将湿漉漉的衣服裤子脱下,掀开了简易的帘子,打开水龙头,莲蓬头里的热水渐渐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狭小的空间内,薄薄的一层帘子实在当不住热气,很快氤氲的热意便弥漫在整个浴室内。
冬天的寒是一层层的,刚刚在雪中走了二十分钟,脚趾都快冻僵了。赵昕远闭着眼,听着水流落地的声音,任由热水冲刷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