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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跟他做了个类比,如果是女性独自去拉投资,很多投资人会有刻板印象,觉得女性创业成功概率更低些。同样,一个亚裔去,人家依旧会有刻板印象。所以要拉个白男,就跟带个吉祥物一样。

赵泽诚点了头,给儿子挖了个坑说,既然拿投资这么难,那我给你吧。

儿子瞟了他一眼,说别,我可不想坑爹。

赵昕远迎了上来,“爸,赶紧进去吧。外边冷,我让程叔在里边等。”

“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裳。”赵泽诚拍了拍儿子的肩,“总算回来了。”

赵泽诚是开心儿子回来的,就这一个儿子,私心不想离得太远。可这几年,因为愧疚,他始终未曾插手儿子的生活。任由他在国外工作,也不问他,要不要考虑回来发展。

车祸过后,昕远躺在icu还没醒时,他始终在责怪自己。发生车祸那一天,昕远是去学校申请了休学,而不是直接退学。

宁真几乎二十四小时都陪护在病房,睡觉也在icu的家属休息区。精神奔溃到跟他大吵,虽说麻省理工的硕士还不够吗?放弃读博有什么关系?非要把他逼死吗?

两人都在怀疑,却不肯承认,儿子有可能是自杀。昕远醒来后,只说当时在车上恍惚了。

至于后来查到的那通电话,不敢质问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为什么在开车时打电话,宁真怀疑他们俩还有联系,气得想直接飞回国去找那家人时,赵泽诚拦住了她,说不要再惹是生非。

当年他找那个女孩谈过,他如长辈一般和颜悦色,说非常理解两小无猜的纯真恋爱,但爱不是把一个人攥在手里,是要让他去实现理想。让他过早地为你放弃太多,于他不公平。我就说这么一句,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