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他做什么?他也配?”洞庭摇了摇扇子, “若非他体质特殊,我连这一点记忆都不会有。”
说完洞庭看了一眼阮漓:“阿漓,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阮漓面无表情说道,“只是觉得有一句老话说得真好。”
“什么老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阮漓揉了揉太阳穴, “他自诩深情却辜负那么多人,能力不济还想毁灭世界,按理说应该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结果唯一的执念视他如尘土。”
“这不是他应得的么?”
阮漓点头:“只是觉得很痛快,他活该。”
他顿了顿:“那个云渺和你长得一点也不一样。刚听商先生说,荼弋找了许多与你容貌相似的人,唯独云渺和你毫无相似之处, 仍被留在身边。”
“按照荼弋的想法,一个貌美聪明, 对他言听计从, 情深似海至死不渝的手下死心塌地跟在自己身边, 那必然是会笑纳的。”洞庭嗤笑,“可荼弋反而不会对他好,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云渺都不会离开。”
阮漓想起云渺来这里说的那些话,忽然有些戚戚然:“云渺是不是也明白这一点?”
“阿漓。”洞庭抬手一点阮漓的眉心,“圣母病又犯了?他明不明白与你何干,这个魔族最后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放出荼弋,并不值得你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