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没有回头:“既然是五天君的祖训,自然要听从。话说回来,谁又敢和殿下这位天地间最后的神明相斗?”
洞庭笑了笑:“阿漓怪我没告诉你我的身世?”
“我已经大概猜到了。”阮漓回头,看见洞庭一袭古时衣袍站在树下,“只不过今天得到了确认。”
他看着洞庭:“你从不提身世,是因为怨恨你的父亲么?”
“我对父皇自然谈不上怨恨。”洞庭笑了笑,“说实话,我对父皇并没什么意见,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他是我父亲,养育了我又为了天下封印了我,可还是给我留了这么一片乐园,所以我懒得提及自己的身份,只是单纯没必要。”
他向阮漓伸出手,阮漓与他十指相扣,慢慢向山上走去。
他们在山脚的结界相见,而不是荒村那侧,此刻也没有外人。
阮漓便继续问道:“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
“三界将倾,父皇与皇兄欲将三界合二为一,保存人界万物生灵。那时我与皇兄起了些冲突。”洞庭轻描淡写说道,“我们吵着吵着,皇兄问我,是不是要阻挠他们拯救三界。”
阮漓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吵架上头,和他说了句是?”
“差不多吧。”洞庭微笑道,“不过原本我没有这种想法,他这么一提,倒是提醒了我,我倒还真有了些兴趣。于是就告诉他我现在还真的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