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洹摇头,“不,如果真如你所说,我赎我的罪,让他远离所有这些孽报、伤害,保他平安喜乐,我就是真心,我真心,我不惜一切代价,要他平安。”

上齐但笑不语,在她回到安宁寺前,她对沧洹道,“其实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不管你是真心想要去做这些善事,还是只是为了一个人,起码,你已经在赎罪了。”

这只猛虎显而易见地已经有了枷锁,若是沧氏出来的这两只猛兽都有了缰绳和围栏,那么沧都,整个九郡二十城,都会真正安宁许多,对太多人来说,都实在是一件好事。

陶萄后背的伤口开始收干结痂,之前大夫说那铁钉上的铁锈有带来感染的可能,沧洹搜罗了各种有祛毒之效的名贵药材,库房里珍藏多年的那朵晒干的金蕊雪莲也被拿出来磨粉制成了二十余枚药丸。

大夫没敢说,若铁锈当真感染,任你这些药材再名贵再难得,人也救不回来。好在陶萄命大,伤口在足够的清洁过后,没有被感染。雪莲本身滋补,这金蕊雪莲更是万中无一,直接一颗颗服用怕是要补过头,便每日在陶萄的炖汤中刮下一些,月余才用上一颗。

结痂的伤口总是很痒,沧洹打掉陶萄偷摸摸伸过去后背的手,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沧洹。”陶萄喊她,“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说。”

陶萄摊靠在她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成亲前,整个沧都,知道我喜欢你的人很多很多,我又不是没有缠过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你以前,明明连看我一眼都欠奉陪。”不然,也不会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做白日梦,觉得他绝没有得偿所愿的可能,但如今,他何止得偿所愿。

他又不是傻子,感觉不出来沧洹的紧张,她就差把心都剖出来给他看了。

“你知道,我和沧烬的关系吗?”

“猜得到。”

“我和我这个妹妹之间,从很早开始,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如果她有了软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也一样。以前不理你,是不想你有危险。”

“明明是亲姐妹,为什么要不死不休?”陶萄扭过头想去看沧洹的脸,被她用手指捏着下巴又转了回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