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听闻仇将军有一只极为宝贝的垂耳兔,不如就以此为赌注如何?若是天策队输了,这兔子,就是我的。”

七七腾地跳了起来,仇月沉声道,“不赌。”

“啧啧。”户渊冲着天策队的队员摇头道,“看来你们仇将军不相信你们能赢呐。”

七七的小马靴蹬蹬蹬跳得直作响,户渊嘴里还啧啧有声地转了身,仇月从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拿球队输赢打赌不过动动嘴,有多大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规矩只说主帅不能上场比赛,没说你我不能一对一比一次,就趁这中场休息,先进球为胜,怎么样,敢吗?”

“我会不敢?”户渊伸出了手,“一言为定。”仇月和她击了下掌,两队的队员一见主帅要上场一对一比试顿时全都来了兴致,消息传出去,看台上也沸腾起来,等到仇月和户渊换好骑装戴着护套各自骑着高头长腿膘肥体壮的大马出来,那鼓声又是咚咚咚连声敲得那叫一个热烈。

两人互敲了一下球仗,哨声吹响,户渊先一击球,两骑马并列骑出去,速度飞快,带起了一阵阵尘土,球远远滚出去落在两人前方几丈远,还没彻底停下来,仇月俯身贴在马背上,超出了户渊半个马身,球仗先是一挑,再是一击,球轻轻松松进了。

咚——鼓声很是配合地敲了起来,户渊一甩球仗,“一球定胜负如此草率,再来三球。”

仇月没理她,“中场休息马上结束了,别占了比赛时间。”

仇月牵马回了休息区,天策队有这一球鼓舞,下半场一开始就气势十足地连进了三球,一下子赶超了神策队。

“姐姐,姐姐,她鼻子都气歪了。”七七一双红眼睛直勾勾亮闪闪看得仇月差点没忍住亲上去,她摸摸他的脑袋,“嗯,看比赛。”

神策队大概是被主帅刚刚输掉那一球连累丢了些气势,虽然有包括蒲菖在内的几个人配合着接连又进了几球,与天策队差距一直只在一两球之内,但还是没能超过去,直到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还是惜败了一球。

“赢了!”七七开心直跳,接下来计算每个队员的进球数,天策队赢了比赛,全场单人得分最多的倒是神策队的人,那人七七还见过一面,正是蒲菖。

叶艾坐在看台上不知道是该为她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难过,酸涩的苦盖过了本该为她骄傲的喜悦,他甚至没敢留下来就匆匆离开了球场,他不敢看蒲菖求得赏赐的场景,他怕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控制不住眼泪。

端午日热闹的街道弥漫了一股雄黄酒的味道,叶艾心神恍惚地一路走着,他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他记得蒲菖叫他小豁嘴的样子,别人叫他豁嘴是嘲笑他,只有蒲菖叫的时候,叫得比小名更亲昵,那是不是错觉,他无法分辨。他还记得小时候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家家酒,玩抢亲游戏,别的小男孩都轮流扮演被抢的小新郎,只有他从来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