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那人松开了他,转身迎上不远处的男人,相携走远。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曾经不属于他的仍然不属于他,原来就连曾经属于他的,都已经不再是他的。

“我宁可,老天从未给过我这一次重活的机会。”

***

番外不胜人生一场醉

如果算上当日被困亭顶的那一次,今年的蚕神祭是余桑第二次醉酒,闹了半宿还不肯睡,赵青禾总说花秣太惯着余桑,花秣每次在赵青禾面前乖乖认错回来仍是一如既往,这次也一样,大晚上去借了今年跳蚕神舞所用的羽衣舞裙回来,因为醉酒的余桑说他要跳蚕神舞,不跳就不睡。

折腾到凌晨余桑才抱着被子睡了过去,花秣收起羽衣舞裙在他身边躺下,没过多久就睡熟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蚕神祭,但跳蚕神舞的竟是余桑,梦里的余桑是余家最受宠的嫡子,后面发生的一切即便是在做梦都在情理之中,她对余桑一见倾心再见钟情,最终让他冠上了花姓。

第二天醒来花秣对着余桑的睡颜摇头,“大晚上看你乱跳舞,我都做梦你真跳蚕神舞了。”

她按了按眉心,大概是昨夜没睡够,今天醒的也不是很彻底,她仍对昨夜梦里余桑跳的蚕神舞记忆犹新,浏漓顿挫,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清晰,就连那一刻的心动都真实地就像是,她真的看过一样。

第239章 云归之处(一)

无尽的黑暗重重叠叠包围着他,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一丝光的痕迹,直到一个声音,毫无防备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乔云!”

床榻上的男子砰得一声滚下了地,唬得周围一干老仆小侍拥堵上前,这个抬胳膊,那个抬腿,把他又弄回了床上,有几个更是已经跑出了门,边喊还在边嚷着,“公子醒了,公子终于醒过来了。”

男子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四下逡巡了一圈,突然伸手重重在自己的脑门上砸了一巴掌。

该死的,除了梦中那道莫名将自己喊醒的声音,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这是乔云醒来后的第十三天,除了自己的名字,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公子放心,庄主已经收到您醒来的消息,她一定会很快赶回来的。”

乔云嫌弃地瞄了手里的药碗一眼,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据说,他乔云,是恨天庄庄主白江豫金屋藏的娇。